“你那边什么声音，这么吵。”
姜芯总感觉有另外一个人跟自己同步说着什么，闭上嘴巴侧耳去听，是电视声。
再仔细一听，新闻台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。
“你真无聊，”姜芯忍不住吐槽。
沈斯越却说：“关心国家大事怎么会是无聊。”
这时姜芯清楚地听到主持人说着一些国际新闻。
姜芯眨眼，有一种过去的记忆在直面撞击她的强烈感觉。
“今天将会成为历史。”沈斯越清晰低沉的少年声也清楚地传进姜芯的耳朵。
姜芯回神，“但他也很有可能会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呢。”
以她活了三十多的情况自然知道这位大人物后面的事情，说完这句，姜芯竖起耳朵听。
她想从沈斯越嘴里听到破绽。
结果沈斯越给她来一句：“你说说看，怎么个可能法。”
“……”
语气是饶有兴致的学术探讨架势。
姜芯想到了那句谚语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她的沉默像土壤，浇灌着沈斯越逐渐明显的笑容。
他拿着电话，手握的地方已经微微有些发烫，此时姜芯的沉默在电视声的对比下震耳欲聋。
怎么说呢，她这种坚韧不屈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，但手段着实不高明。
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给反应，沈斯越还顺便把电视的声音悄悄开小两格音量。
“……我都说了可能，就是一种可能性。”姜芯破罐子破摔，“我怎么具体说说？真搞笑！算了，不说
了！”
挂断电话的嘟嘟声，具象着某人狼狈逃跑的样子。
沈斯越放下电话，正准备关掉电视。
阳台上突然掉下一个东西，啪嗒一声巨响。
沈斯越上前查看，竟是一瓶红牛。
他弯腰往下面看去，齐天拿着另一罐红牛站在楼下仰头望他。
几分钟后，沈斯越开门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沈斯越打量他，“又要来借宿？”
齐天淡笑，顶了顶眼镜摇摇头。
“谢谢你上次的借宿。”齐天用红牛碰他的红牛。
沈斯越：“你跟你哥……”
上次他在他家住，晚会结束当晚就没过来了。尽管沈斯越跟姜芯说，不管他跟齐地谈的如何，都只能由他们去谈。
但他还是希望他们真的能谈好。
不说老过来借宿不是办法，有幸成为家人，如果彼此都懂得珍惜这难得的缘分做出真正的妥协和尊重，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原生家庭不幸福的人了。
“我哥好像仍然不懂朋友的意义，但是他比之前懂了一点点。”齐天眯了眯眼睛，悻悻勾唇，“这够了。”
沈斯越点点头：“懂了，你是来收拾东西的。”
齐天跟着他往里走，来到自己住了两天的房间，他越过沈斯越进去。
“这还得感谢姜芯，还有你。”齐天蹲地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。
“我的话，收到了。你说了两次谢谢。”沈斯越靠着门边，“至于姜芯的，我不会帮你转达的。”
齐天把包的拉链拉上，作势环顾四
周还有没有什么要收的，冷不丁地看一眼沈斯越说：“不至于吧，你最在乎姜芯了。”
沈斯越眼底跳过一丝悄然的局促，转过身不接话。
齐天拎着自己的包挤过拥挤的门口：“这个周末放松局，你真的不来？”
沈斯越还是不说话。
齐天自顾自地点点头，“走了。”
沈斯越送他出去，扭头看着客厅里的电话。